小时候正规配资十大排名，表哥让我和他一起偷樱桃，我不愿意，他就差点把我掐死。
姑姑却说:我们小森手劲还挺大，我的好儿子，妈妈可稀罕死你了。
表哥看上了隔壁养的兔子，人家不给他玩，他便偷偷翻墙过去把那只兔子抓来活烤。
他踹断了爷爷的腰，姑姑却说：他就是一时着急，想让你快点走，爸你这么大岁数和他计较什么。
奶奶只是说了一句：惯子如杀子，你总这么袒护他以后会害了他。”
表哥就突然冲过来戳瞎了她的眼睛。
可他们还是偏袒他，他在我爸妈坟头想要侵犯我，他们却只担心独苗留案底。
1
我5岁那年，爸爸和姑父下矿捂死在了里面，妈妈经常遭受爷爷的辱骂和殴打，一时想不开喝农药自尽了。
我成了野孩子，爷爷和姑姑说把我送孤儿院。
奶奶看我可怜，以死相逼，才留我在家，为此奶奶被爷爷暴打一顿。
展开剩余97%从此，我成了全家眼里的眼中钉、肉中刺。
和我相反，表哥要风得风，要雨得雨。
他成了我挥不去的阴影。
他特别暴躁，一言不合就打人，而且毫不留情下死手。
有次他想让我和他一起去偷樱桃，我不想去，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。
我呼吸不畅又喊不了人，踢翻了旁边的水桶，才引来大人。
我喘过气来后，惊恐地大哭起来。
姑姑赶来，摸了摸她儿子头，又抱着亲了亲脸：
“我们小森手劲还挺大，我的好儿子，妈妈可稀罕死你了。”
“姑姑，我哥要掐死我，他怎么这么真狠毒。”
“谁要掐死你啊，闹着玩的不知道啊？说谎往我身上泼脏水，还真是个不要脸的野种。”表哥倒打一耙。
“姑姑，就因为我不想和他一起偷樱桃，他就下死手，我脖子都红了。”我期待姑姑能替我做主，教训表哥，忿忿不平地说道。
表哥明明只比我大一岁，可他的牛劲很大，永远使不尽一样。
我的脖子还火辣辣的疼，要不是他才6岁，我都觉得他能把我脖子拧折。
“什么下死手，你不是没死么，少在这啰里吧嗦，玩不起别玩，事多的丧门星。”姑姑不耐烦地斜楞我一眼。
瞬间变脸又换成亲切的慈母样:“我的好儿子刚得的小红花，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，等着妈给你炖肉去。”
我又委屈又不敢发作，红了眼眶，暗暗瞪着他们。
表哥看姑姑走远，把我拖到角落里用力戳了我肩膀好几下:
“再打小报告，掐死你太便宜了，把你这双爱瞪人的眼睛剜下来，塞到你这张爱告状的破嘴里，你说会不会更好玩？”
他说完，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。
当晚，我就做了噩梦，梦见真的变成表哥说的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，吓得发了高烧。
自那以后，表哥变得愈发暴力和变态，但在姑姑和爷爷面前，还是人畜无害的模样。
他看上了隔壁养的兔子，人家小孩不给他玩，他便怀恨在心。
偷偷翻墙过去把那只兔子抓来活烤，隔壁老奶奶听到声音过来找，看到兔子被烤的血肉模糊还在不停翻腾，当场吓晕过去。
为此，家里把老奶奶送去医院，隔壁大人和小孩不依不饶，赔了不少医药费。
可家里没人管教表哥。
爷爷还偷骂隔壁：“不就是只破兔子么，姥爷给你买10只。”
“宝贝儿子别害怕，妈就知道你不是有意的，只是想吓吓他们。”
“对，谁叫那老不死的脆皮一个，这么点小破事拉着小杰不依不饶，活该进医院。”
这以后，街坊邻居见我们躲得远远的，再也没有小孩找我来玩了。看见我们就像看见瘟神一样。
过年亲戚家串门，表哥想亲亲戚家的小女孩的脸，小女孩不依。表哥拿起刀来就要往她脸上划，我想抢过去。奈何力气太小，反而被推了个跟头。
小女孩大声喊救命，双方家长都护犊子吵起来，爷爷拿着大扫帚把人家娘俩赶出了门。
我们家彻底成了“绝户”，亲戚们再不登门来。
2
同学不给表哥抄作业他把蛇放到书包里，吓得那人不敢进教室，不是薅女同学辫子就是掀人家裙子。
这都是表哥日常操作，但是他从不承认。
老师教育他几句，他便怀恨在心天天扎老师的车带，害得老师每天都走着回家。
被逮到现行，学校叫家长去，姑姑只一味地袒护，一味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小孩儿顽皮上。
回家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教训几句。
她丝毫不反省表哥的种种行为，这不是顽皮，是在唤醒一个禽兽。
表哥在试探所有人对他的态度，他知道欺负别人，学校和家长都会找他，后来只变本加厉地欺负起家里人来。
放学爷爷接我俩，赶上大雪天路滑，车子打滑，他便不依不饶。
一脚踹在爷爷腰上，爷爷摔倒在地，缓了好半天，还是几个路人搀扶着才勉强起来。
回家后和姑姑说这事，姑姑也不以为然，还替他儿子辩解:
“路这么不好走，小森也怕家里惦记，他就是一时着急，想让你快点走，爸你这么大岁数和他计较什么。”
奶奶在一旁听不下去了，也说姑姑：“路不好走你爸他又不会飞，惯子如杀子，你总这么袒护他以后会害了他。”
突然表哥冲过来用铅笔朝着奶奶眼睛扎下去。
奶奶一声惨叫，倒在地上捂着脸，血止不住地从手指间流出来。
我急忙拿起手机叫救护车，表哥把我手机一把夺走，用力摔得稀碎，恶狠狠地盯着我：
“谁让你多管闲事，信不信我让你和那个死老太婆一样，也变成独眼鸡。”
他不让叫救护车，也不允许我们自己送医院。
姑姑也被这一幕吓到了，好说歹说，表哥就是挡着门不同意。
姑姑跪在表哥跟前替奶奶赔罪，不停磕头，把头磕破了表哥才同意我们出去。
耽搁了时间，加上雪天路难行，把奶奶送到医院，还是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。
没能保住眼睛。
奶奶也心灰意冷，搬回了老房子。
可表哥比之前更变态了，我也没幸免于难。
3
上了初中后，表哥总时不时地盯着我痴笑，笑得人心里发毛。
他一改之前的恶毒态度，放学等我一起回家。
有时候我故意拖延时间在学校写作业，他也不生气，还去买汽水。
我以为他性情大变，要做个好人了。
殊不知，狼行千里吃肉，狗行千里吃屎。
直到我洗澡的时候，看到他偷窥猥琐的脸，我赶紧挡住身体，大声吼他：
“赶紧滚，变态，死流氓。”
他一把把我薅出来，被他用力推到沙发上:“再给我喊一句试试，信不信我强奸你。”
我听完愣住了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好恶心。
直到他真的要掀我的衣服，我大声尖叫起来。
姑姑过来，冲着我白了一眼：“被看下又不会少块肉，摸你下又死不了，大惊小怪什么，你又不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大小姐。”
“臭小子真是长大了啊。知道碰女人了。”爷爷竟然附和夸奖连表哥。
他们都走后，我把门反锁上，无力地缩在床上，瑟瑟发抖。
从那以后，我就随身备了把水果刀，以防不测。
我以少花钱为由，衣服也都换成姑姑的，即便是夏天，也是长衣长裤。
平时尽量避免和表哥同时停留在一个地方过久。
消停了一段时间，在我上坟祭拜爸妈那天，不出意外的话，意外发生了。
4
我和奶奶拿着祭品去爸妈坟前，一边烧着纸钱，一边念念有词：爸妈，别惦记我，我生活的很好……”
纸灰燃尽，我和奶奶正要离开，看到表哥向我们走过来。
他打发奶奶回家歇着，他来扫墓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，奶奶走了，只有我和他，谁知道他又犯什么神经。
“在家不能动你，在外面我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。”
我撒丫子就想跑，没等我跑开，表哥一把薅住我的头发，迫使我贴着他的头。
“当着你们家俩死鬼的面，我在这上了你，你说他们会不会气的从里面爬出来啊。”
他在我耳边呼出的每一口气，就像毒蛇一样，让你恶心又恐惧。
他站在我的身后边，还使劲攥着我的头发，我赶紧掏出水果刀，划伤他的手，迫使他松开了我。
我撒腿就跑，即使拿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，可还是被他追上。
上来就扇了我两耳光，顿时天旋地转，眼冒金星，一顿拳打脚踢，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。
“臭婊子，我看你真是活腻了，敢对我动刀，等我先奸后杀，然后送你见你爸妈，让你们一家团圆。”
说着他又拎着我的脖领往坟前拖行，衣服磨破了，身上，腿上，被野草，石头割得剧痛。
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，他一脚踹倒我，把我的头踩在地上，使劲摩擦。
我看着地上还有未燃尽的纸灰火星，要是能来场大风，来场大火，烧死这个狗东西就好了。
可没人能来救我了，我动弹不得，手指使劲扣着泥土。
心里，除了绝望，还有无尽的恨。
真想宰了这个禽兽。
“畜生，我要杀了你！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！”
“呵，等我享受完，就把你大卸八块，烤成焦尸，然后掘坟，把那俩贱货挖出来，一家子贱货曝尸荒野，我让你连鬼都做不成，看你怎么找我报仇！”
说罢，就要扒我的裤子，我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按住裤头，两腿使劲翻腾，不让他得逞。
可他的劲儿比我大了十倍都不止，等他把我裤子扒下来，又去撕我的衣服。
突然刮起一阵大风，风怒号，扬起风沙。
好似真的是爸妈愤怒了，要从里面爬出来要替我报仇一样。
我怎么能让他在爸妈坟前侮辱我。
我看准机会使劲扣住他的眼睛，疼得他掐我脖子，我腾出一只手来抓起一把沙子扔向他，他被迫松开了我。
我赶紧爬起来朝着他的下体狠狠来了一脚，不解气又补上了一脚。
疼得他在地上不停打滚，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：“臭婊子，我一定要杀了你。”
我赶紧提起裤子，现在不是打嘴仗的时候，逃命要紧，只要跑出坟地，看到公路就安全了。
我不要命地使劲往前跑，仿佛后面有恶魔追赶一样。
等看到路边的行人后，我使劲挥手，大喊:“救命，快救救我，有人要杀我。”
还好那个大爷比较胆大，看到我衣服破烂，满脸泥土混着血丝也没害怕，帮我报了警。
遭受连续虐打，再加上过度紧张，突然放松支撑不住，晕了过去。
有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就只看见大爷不停地喊我。
5
再醒来时就看到了医院的吊灯和打着点滴的吊瓶。
动一下全身跟被拆了重新组装的一样，哪哪都疼。
奶奶进来看到我躺在病床上的模样，和我哭诉：“奶奶对不起你，都怪我，我就不该回去，怎么那么傻，上了你表哥的当。”
“怪你干什么啊，跟你没关系奶奶，一个人要想害人，咱们是防不住的，幸好天不绝我。”
我嗓子一说话就像针扎一样。
这又不是奶奶的错，没必要让老人家太自责，把事都揽到自己身上。
看着奶奶被禽兽表哥戳瞎的那只眼睛，心生怜悯，我们不都是被他霸凌的人么。
不一会儿，爷爷和姑姑进来，姑姑扑通一声跪在病床前，声泪俱下，引得其它病号围观。
“我替我那混账儿子给你道歉，都是我千错万错没教好他，可我就这么一个孩子，不能让他留下案底，否则他一辈子都毁了。”
“姑姑，被打的人是我，你不应该先关心一下你侄女么？你搞搞清楚，你儿子只是被关进去了，我才是捡回了一条命。”
我心凉到谷底。
别人死活无所谓，事情对错不重要，还是自己亲生的最重要。
爷爷也和烂稀泥:“你表哥他不是没把你强奸么，再说你天天在他跟前晃悠，青春期的男孩都有些冲动，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。”
我真是开眼了，受害者有罪论还真是好说辞，什么时候拿出来当挡箭牌都好用。
我懒得和他们掰扯，也懒得看他们的嘴脸：“公安局有法定流程，我也干涉不了，其余的等我出院再说吧。”
等我慢悠悠的下床走路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：
红肿的脸，带着血痂的嘴角，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块好地方。
多想让表哥老死在里面，省的出来再祸害人。
来到走廊，听到几个病人家属在聊天：
“你们知道吗，302号病房的那个女的，她儿子说找到好工作了，结果转眼被骗到缅北去了。”
“那边说赎人得要100万，结果你猜怎么样？”
“人回来了一部分，送来一只断手，还要500万，才能放人回来。”
“她妈一着急犯了心脏病，医药费都快交不起了。”
“我的天，这可忒吓人了。”
“没有硬关系，甭想全须全尾的回来。”
“那可得看好自己家孩子，别让他们出去瞎找工作，在身边安安稳稳的比什么的都强。”
我听着，一个念头飘起来。
表哥这样的坏种就得让更坏的人来治他。
把他骗去缅北，以后就没人威胁我的生命安全，我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活着了。
可转念一想，爸妈走后，跟着姑姑一家，虽然老是挨欺负，可毕竟是亲人，姑姑就这么一根独苗！
这样下狠手和那个禽兽表哥有什么区别？
思绪乱七八糟的，两种情绪不断在打架。
6
当天，我搜了很多缅北的信息。
大多数都是打广告的诈骗网站，点进去就是让报名体验高薪工作。
我留下了我的电话。
晚上就有人给我打过来，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，说着一口粤式普通话:
“你好，是要找工作吗？我们这工作轻松，待遇高，底薪10000块，上不封顶。”
“是什么工作？在哪里上班？”
“主要是客服工作，敲敲键盘很轻松，包吃包住，还会有公司团建，免费东南亚旅游。”
“唯一的缺点就是管理严格，不许随意外出，手机要上交然后定时发放。”
“妹妹，你不要怕，我们是有正规营业执照的，你要是感兴趣的话，可以加上联系方式详细聊聊。”
我心跳越来越快，这十有八九是个电诈公司的马仔。
刚去的时候看起来一切正常，估计营业执照也是假的，让人大意以后，带去东南亚再转到缅北。
我加上男人的联系方式后，和他说明是帮我哥找工作。
那边联系人告诉我如果想加入他们团队，随时联系，他们会有专车接送。
放下手机，我再三思索。
至于这个局要不要让表哥往里跳，要看表哥是否真的改过自新。
如果他出来后对我构不成威胁，我也放他一马。
如果他死性不改，我也不会顾念什么亲情，缅北就是他的归宿。
直到出院去公安局调解那天，我不再犹豫，做出了决定。
7
表哥强奸未遂加上殴打他人被判了拘留14天。
如果能取得被害人谅解，可以提前放出来，不留案底。
警察要取证录像，要表哥表态今后不再对被害人进行殴打，否则永远保持追究的权利。
可表哥一进调解室，看见我就应激:
“不要脸的贱货，你还敢来？要不是你，我怎么会被关在这？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，你等着，等我出去非得把你碎尸万段。”
他恶毒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我，要不是警察拦着，估计当场就要把我撕碎了，吃下去才安心。
落到这个地步还有脸怪别人，看到他死性不改的德行，我不再心软。
姑姑还想替表哥求情，说他在里面关的精神有些不正常，要我原谅他。
我也直接摊牌：“他早晚都会放出来，有他在一天，我就会有生命危险，如果他去外地工作，我就同意谅解，否则他就算出来也找不到工作。”
我把和骗子的聊天给他们看了看。
远走他乡的高薪和一辈子找不到工作，我想闭着眼睛都知道选哪个。
没错，我就是在赌趋利避害的人性。
姑姑还劝表哥:“你的路还长，留了案底这辈子就完了，可不能栽在这个贱货身上。”
“眼下先稳住她，你先出去打工，你要是气不过，妈替你收拾她。”
果然是一家人，发臭发臭到骨子里。
最终。表哥同意去打工，我同意谅解。
出了公安局直奔车站，找到了骗子发的位置，旁边停了一辆黑色面包车。
我也给男人打了电话:“你好，我们到了，穿黑色衣服，又黑又壮的就是我哥。”
我看着从小欺负我，差点奸杀我的表哥上了面包车。
随后，面包车扬长而去。
姑姑还在挥手，一边喊一边哭:“妈等你回来。”
我冷漠地转身往回走。
回来，那是不可能的了，想见你儿子就只能在梦里见了。
8
刚开始一切正常，表哥还每隔半个月就和姑姑通一次电话。
但他还是贼心不死，扬言挣够了钱回家娶媳妇，两口子一块儿收拾我。
一个月后，表哥发来消息，公司要去泰国旅游。
白天还给姑姑分享泰国景色，到了晚上电话就打不通了。
刚开始家里没在意，可到了约定的半个月后，也没见表哥回电话，再打过去就是关机。
一连几天都是这样，家里人坐不住了。
表哥失踪了。
姑姑抓着我的衣领，狠狠扇了我一耳光：“你这个害人精，你找的什么狗屁工作，你把你哥弄到哪里去了？”
我眼冒金星，嘴角出了血，脸也很快肿起来：“我不知道，工作是我找的，可也是你们自愿去的，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。”
我就是不承认，就是不告诉你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接到了表哥电话:“不要脸的贱货，你敢骗我，等我出去一定把你千刀万剐！”
电话里传来表哥嘈杂的喊声和惨叫声。
“赶紧走！磨蹭什么！”
电话那头传来几个男人的怒骂声。
电话被挂了。
很快我就收到了一条从表哥账号上发了发来的视频。
表哥和一群人，灰头土脸，浑身挂彩，被人驱赶着往前走。
可他自诩天老大，他老二，作威作福惯了，怎么会让别人这么对他？
他阴狠得盯着旁边的打手。
突然，他像一条疯狗一样，朝着打手扑过去，咬住他的耳朵不松口。
很快，他把打手的耳朵咬下来了。
表哥把耳朵吐在地上，嘴里还带着血，得意得冲他们笑，像一个吃人的罗刹。
可没过太久，又来了一群人，先把他暴揍一顿，而后电击棒打在了他身上。
他被电的倒在地上，惨叫连连，不断抽搐。
最后他被电得口吐白沫，直翻白眼晕死过去才停下来。
视频之后，还发来一段消息：想要赎人，赎金500万。
姑姑看到表哥被虐待的全过程，两眼一黑，差点栽个跟头。
“就是你非要把他赶走，你哥才会被打成这样，一定是你和那个骗子勾结，你痛快的，赶紧说实话！”
姑姑一边哭诉一边冲着我喊。
“别啥都赖我，他在家猖狂惯了，说不定是他自己在泰国得罪了人，才被人揍的。”
我依旧装不知道。
姑姑冲过来抓我头发，踢我，发疯了似的打我。
奶奶大吼一声:“行了，别没完没了的，想想怎么救人吧！”
这时候，爷爷一屁股坐在地上，绝望地哭喊:“500万！把我这把老骨头卖了，连个零头都不够，家里就剩这一个男丁了，他出事了我们可怎么活啊！”
突然爷爷转过头，阴狠地对我说:“要是你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，你就去给他偿命！”
我懒得理他们，转身回屋躺着玩手机去了。
他们一夜没睡，商议如何救回表哥。
而我睡得格外香。
9
第二天，姑姑他们先去公安局报案，警方查到表哥的账号IP在国外，定位搜索发现在缅北。
警方表示涉及到异国办案，没有调令不能随意出国，而且缅北在三不管地带，政府部门都不管。
电诈公司就是要钱，让姑姑去筹钱，但也要做好表哥回不来的准备。
姑姑听完，止不住地嚎啕大哭。
回家后，我们又收到了表哥发过来的视频：
“你们敢动老子，有本事单挑，我弄不死你们！”表哥不要命地看着周围怒吼。
他还天真地以为像在家里一样对待我们，就能震住那些人。
可他忘了，那里的打手是从小枪顶脑门长大，怎么会怕他一两句不痛不痒地恐吓。
一个五大三粗纹着纹身的男人走进来，一脚踢在表哥膝盖上。
表哥支撑不住，跪在地上。
那人又朝着表哥胸口来了一脚，表哥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“到了这敢逃的，你是头一个，那我就让你尝尝这头一个的特殊待遇。”
男人拿着铁棍使劲凿表哥的膝盖和小腿，就像对待一只待宰的羊。
“啊啊啊啊，别打了，我不逃了！”
表哥被打的受不了，惨叫声震天。
直到表哥的膝盖骨被敲烂，小腿也血肉模糊，视频停止。
姑姑急火攻心，承受不住晕了过去。
我好心给她搀起来，又给她吃了速效救心丸。
我可不想让她有事。
我就是要她亲眼看着她儿子下地狱。
10
等姑姑醒来后，疯狂打表哥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，打了多半天才有人接。
“我警告你们，我已经报警了，赶紧把我儿子放了，要不警察就把你们一锅端。”
姑姑竟然还威胁上了他们，真是猪脑子。
那边听完，好几个人哄堂大笑:
“竟然还有这么蠢的人，拿报警威胁我们，你尽管去报好了。”
“不过，既然你选择报警，我要给你看一个好东西。”
电话挂断后，表哥的账号发过来一个链接。
姑姑点开了，是一个直播的链接。
只见表哥被绑在长凳上。
“上次你儿子想要逃，被我们抓了回来，作为奖励，我们打折了他一条腿。”
“这次你报警，我们决定再给你儿子一个奖励。”男人残忍又阴暗的声音响起。
画面中，表哥不远处就是几只大狼狗，正盯着他，时不时发出低吼声。
表哥吓坏了:“我妈已经报警了，你们最好放了我，不然，等我被救出去，有你们好果子吃。”
旁边那几个打手变态地大笑着。
其中有一个捂着肚子，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。
姑姑对着直播大骂，可她忘了，这只是直播，那边人根本听不见。
很快，表哥的那条烂腿被刷上油，放在炉子上烤起来。
就像当年他对那只兔子一样，天道好轮回，如今他也成了别人的玩物。
那边传来表哥凄厉的惨叫声，后来他受不住昏死过去。
那些人立刻把表哥泼醒，再昏再泼。
爷爷和奶奶看到连话都说不出来，止不住地流泪。
几分钟后，表哥的腿被烤得血肉翻张，又黑又红，那几个人把狗爱吃的骨胶原撒到腿上。
很快，那几条大狼狗被松开后，直奔表哥。
尽管表哥拼命挣扎，乱吼乱骂。
可他的小腿还是被撕咬下肉来，鲜血很快涌出来，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。
血腥味让那几条狗啃食地更加疯狂。
它们围着表哥疯狂撕咬，那条小腿被啃的血肉模糊。
很快，就见了骨。
姑姑一家看着弟弟腿上的肉活生生被狗吃的一干二净。
“怎么样？你儿子那条烂腿本来也保不住了，我让我的狗帮忙，免了他截肢，也省了你们的医药费，你们是不是还得谢谢我们！”
男人的声音让人一哆嗦。
“如果还不老老实实配合我们，这次是一条腿，下次卸他一条胳膊，再下次就可能是他的头了！”
“如果想通了，就按照我说的，老实往账户上打钱，别给我耍滑头！”
直播中断了！
姑姑吓得一直喃喃自语:“我儿子的腿没了，没了……”
爷爷突然转头看我，死死地瞪着我，像要把我杀了一样：
“小森在家好好的，要不是因为你，他就遭不上这个罪！你这个丧门星！”
“要不是因为你，他怎么会被人带到那个不是人的地方去！”
“小森没了一条腿，他就算出来也是个残疾人了，你赔他的腿！”
“看我不把你腿打折！”
说着，就要抄起一根棍子打我。
我连连后退。
这时候奶奶阻止了爷爷:
“闹什么闹？现在窝里反有什么用？不按那些人说的做，小杰就会没命！”
“还不赶紧想法儿筹到500万！”
奶奶虽然恨表哥不争气，但终究下不了狠心不管他。
11
当年姑父因矿难而死，工地赔偿了50万。
后来赶上拆迁，姑姑家又分了一套房。姑姑找了中介评估房价。
由于住的年头较长，很多设施已经老化，又是要加急卖出去，给不了太多的价钱。
只能贱卖，卖了80万。
可这远远不够，只能先把这100多万汇给那边，以防他们再对表哥不利。
姑姑和爷爷到处找亲戚朋友借钱。
可之前表哥老是欺负人家孩子，家里还搅浑水，亲戚早就得罪了个遍，一听是姑姑的电话，直接挂断。
曾经那个被表哥欺负过的小女孩一家，接到姑姑的电话后，止不住的大笑：
“真的假的？真被骗到缅北去了？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骗得好啊！”
“谁让你家作威作福，都是报应，你知不知道我女儿被你儿子吓过以后，看见男孩就恐惧，她现在连正常的恋爱都谈不了，她的后半生都被你儿子毁了！”
“你就等着你那个禽兽儿子被折磨死，扔到海里去喂鱼吧！”
姑姑借不到钱，又被人刺激了一通，精神有些不正常。
她天天痛哭流涕:“我的儿子啊，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……”
缅北那边见我们迟迟没有交剩下的钱，每天都会发虐待表哥的视频:
有时候是表哥被关在满是蚂蟥的粪水池里，被蚂蟥吸得千疮百孔。
表哥撕心裂肺地哭泣，嚎叫。
短短几天，他就变得人不人，鬼不鬼。
姑姑看到这一幕，刺激得她大喊大叫，要去找她儿子。
有时候是表哥不听他们的话，不吃下他们配制的药，便被拔掉所有手指甲，脚指甲。
扔到狗窝里，拴上狗链，和一群狗撕咬，争食吃。
他被折磨得全身没一块好地方。
家里没能凑到钱，姑姑就去卖血，去的次数多了，气血双亏，出现了幻觉。
在路上，看到一个男人，非说那是她儿子。
人家看到她精神不正常，赶紧开车跑了。
姑姑骑上电动车就开始猛追，也不管是不是红绿灯，对面的人来不及刹车，当场把她撞飞，送到医院后没抢救过来。
姑姑闯红灯，本就是过错方，赔偿有限。
可爷爷到司机小区撒泼打滚，到人家工作单位贴横幅，骂人家是杀人凶手。
司机也是倒了霉，碰上这样纠缠不清的人，为了让爷爷消停，最后承诺给了100万。
就这样，用姑姑她自己拿命换的钱又给她儿子交了100万。
给姑姑办完丧事后，爷爷看着我比之前更加怨毒。
我也感到迷茫，走到这一步，我是不是真的错了。
晚上，思来想去睡不着，想出门透透气。
我看到爷爷奶奶那屋黑灯瞎火的，在小声说什么，出于好奇，我轻轻走到窗前，弯下腰想听听。
可下一秒，我听到了极其可怕的话。
12
“碰到的那个私人卖家出手高，卖一颗肾给40万，眼角膜是20万，一颗心脏是100万，要是活摘不打麻药，价钱会更高。”
“如果把儿子当年留给那死丫头的抚恤金再诓来，救小森的钱就凑齐了。”
爷爷的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高兴。
“小森是救出来了，可也把露露搭进去了啊。”奶奶明显有些犹豫。
“嗐，你傻啊，小森是男孩子，他能传宗接代，延续香火，露露能么？”
他们向来偏心，我一直都知道。
可世上重男轻女的人家多了去了，要是较起真来就是自寻烦恼，所以我一直都是装聋作哑。
表哥把爷爷的腰踹伤过，留下了病根，把奶奶的眼睛戳瞎了一个，万万没想到，就为了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人，要用自己亲孙女的命去换。
我眼泪止不住的流，难受地喘不过气来。
接着我听到了爷爷说出了极为恶毒的话:
“要不是她，小森怎么会被骗到那个地方去？早该把她卖了，要不小森早就救出来了。”
“你要是舍不得这个孙女，等把小森赎出来，等他结婚生子，不照样有重孙女抱么。”
奶奶沉默了一会儿说:“你看着办吧，我不管了。”
我一直以为奶奶是家里真心对我好的人。
却没想到，奶奶竟然默认了爷爷的做法。
在二选一时，她还是选了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。
她眼睁睁看着用我的命去换那个禽兽的命。
我捂住嘴，小声啜泣。
原来曾经所有的好都是假的，一切都抵不过传宗接代的魔力。
原来人们常说的血浓于水也是不存在的，外姓人比亲生的后代更重要。
我难过地靠着墙，把头埋在手臂里，在外面待了很久。
冷风吹人醒，我知道，我绝不能任人宰割。
再次抬起头来，我的目光坚定又决绝。
这一刻，他们不再是我的家人，而是吃我肉，喝我血的恶魔。
要榨干我最后一丝价值才罢休。
或许是救表哥有了眉目，他们的心情都很好，对我态度也好了很多。
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鬼，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。
我趁他们午休不注意，偷偷溜进他们的房间，看到手机就放在离门不远的桌子上。
我轻手轻脚地靠近桌子，突然爷爷一个翻身，我吓得出了一身汗，赶紧蹲下隐藏我自己。
还好他们都是背对我，我蹲了一会儿，等到他们都睡熟后，拿到手机后赶紧跑了出去。
我删掉了爷爷奶奶手机上所有表哥的联系方式。
然后用我的手机给表哥账号发了条消息：钱我们筹不到，任他自生自灭吧。
你们不是想救他么，我就让你们找不到人，看你们怎么救！
我在爷爷手机里找到了他和贩卖器官的聊天记录。
13
原来他们约定好明天要就把我的器官摘除，而且是活摘，心脏，肾脏，眼角膜一个不留。
明天早上吃饭时给我下安眠药，然后悄悄运走。等到了目的地，就进行活摘手术。
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文字，我的心怦怦直跳。
既然你们不仁，就别怪我不义。
爷爷奶奶有晚上喝牛奶的习惯，每天都是我来热。
但今晚的牛奶是特殊的，我往他们的杯子里加了分量不轻的安眠药。
一报还一报，我只是提前把他们要给我下的药还给他们而已。
我冷漠地看着他们喝下去后，我以减肥出去跑步为理由离了家，临走偷偷开了煤气。
当我跑出去后，收到了表哥发来的一段视频：
表哥被堵上嘴，双手反绑，塞进麻袋里。
然后把麻袋和石头栓一起，被两个男人投进海里。
轻松得仿佛丢的不是人。而是垃圾一般。
过了一会儿后，再次把麻袋从水里拉出来解开。
表哥大口喘着粗气，或许他能感知到自己没了利用价值，不再像之前硬碰硬，开始拼命求饶起来。
可在缅北那个地方。又怎么是求饶就会放过你那么简单。
我心里有些松动，抛开其它一切，只是单纯对生命的怜悯。
视频里反反复复的抛下，拉起，直到麻袋里的挣扎慢慢变弱。
最后一次抛下水，再也没有拉上来。
水面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这一刻，我说不出心里的滋味。
我想起《甄嬛传》里华妃死后，甄嬛和端妃说过的话：
从前他活着的时候我恨他入骨，如今他死了，我只觉得悲凉。
我关了视频，沉默良久，告诉自己:
无需自责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。
露露，死的也不是你表哥。
而是一只禽兽。
我删掉了所有视频。
也删掉了表哥这个账号。
14
表哥已死，爷爷奶奶做的都将毫无意义。
我也不是真的非要置他们于死地，赶紧返回家中。
我关掉了阀门，打了120送他们去医院。
奶奶没救过来。
爷爷中毒太深，脑部受损，醒来后成了痴呆。
他不认识我，但是他对我的怒意似乎是出于本能，看到我就怒目圆睁，想要打人。
逢人便说：“我要把我孙女卖了，我孙女可值钱了，能卖100多万呢。”
“拿着卖孙女的钱去救我外孙喽！”
外人都嗤之以鼻，觉得老头说胡话。
只有我知道，他说的是真的。
他也曾经真的想这么做。
我安葬了奶奶，把爷爷送去了精神病院。
爷爷看到我要走，急忙拉住我：
“你看到我孙女了嘛，我得找到她，把她卖了我外孙就有救了！”
说完又去拉别人：“谁看到我孙女了？”
“你知道我怎么把我外孙救出来的嘛？偷偷告诉你，我拿我孙女的命换的。”
“我厉害吧，哈哈哈哈哈！”
……
真是讽刺，成了痴呆还不忘要我的命。
我看了爷爷最后一眼，转身离去。
再也没有回头。
我收拾好行李，拿着爸妈给留下的钱，准备离开这个从小到大都让我伤心的地方。
去爸妈坟前待了会儿，又在老房子里坐了很久。
所有的恨意与痛苦，都在我关门离开的那一瞬间，烟消云散了。
爷爷奶奶，姑姑以及表哥。
山水一程，再不相见。
后记
一年后，我参加成人高考上岸。
午后，我在公园的草坪上躺着，翘着二郎腿。
一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，一边看心理学的书籍。
原来温暖也可以如此唾手可得。
我看了眼不远处放风筝的一家三口，有说有笑，母亲温柔的目光投射在孩子脸上。
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，可我唯一确定的是，我要治愈自己，重塑内心世界，成为能温暖别人的人。
阳光正好，微风不燥。
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正规配资十大排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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